南窗随笔

生之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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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秋意早晨起床开窗探了探外面的天气,发现地上已被雨水洒湿,看来是个不错的天气。走出门外,一股凉意十足的风正撞我怀,顿时让人精神了不少。雨下得很小,全然没有我之前所见识过的那一场场暴雨的激烈。这是来杭州后遇到的第一场悄无声息的细雨。它就这样缓缓地不知在黎明的哪个时候降临,清扫了残存的暑热,以信使的身份给人们传递着秋之生意。

前两天和一挚友聊天,听说北方早已秋风习习了,而我所处的南方却仍酷暑难耐,甚是钦羡不已。没想到仅两天的光景,那秋意就从北方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想必再过不了几天就应该可以借着风势侵袭整个大江南北了吧。

走在上班途中,静静地享受这初秋的细雨。此时街道已经被清洁工扫的不染纤尘,但时不时会有落叶飘荡下来,那已枯黄的落叶更是印证着秋之即至。道路两旁的树也还算浓绿,黄叶只在少数,绝大多数绿叶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然而生命对于自然界的每一物种而言都是极其平等的,不论是不同物种还是同一物种,这种平等是毫无差别的。比如这树叶,那些过早飘荡的黄叶必定是生前活得过于激烈,卯足了劲去吸收阳光雨露,在其他树叶还是嫩绿时它就已经浓绿了。而当生命的张力再不能承受这种激烈的汲取时,它就注定开始走上那条归根的路。那些绽放得比较含蓄的树叶,却始终以一种比较平稳的张力去吸纳阳光,含吐雨露。它们缓缓地经营着自己生命的进程,等到那最肃杀的冷风抽走生命中仅存的一缕绿意时,它们也便将这生命的进程完结。生命在这里,一激烈,一含蓄;激烈归于短暂,含蓄走向长存。

树叶是如此,人亦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就活得激烈,没有等到再次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的生命就已然凋零,灵魂随着那呼啸而过列车远逝不可寻。“淳淳醪矣,梅雨之夕”的施蛰存就显然含蓄得多,他那近百的生命历程实源于即使是面临牛鬼蛇神类的批判时也不改的淡然默然泰然。生命是一段路程,路程的长度无别,只是人们行进的速度不一。有人性急,于是不断加速再加速;有人性缓,始终以一个步调缓缓前行。在这一急一缓之间,平等的生命有了不同的咏叹,也有了生之多样。不论哪一种生命,总有这样一场秋雨会渗透心灵,叩响心灵。

快要走到公司时,收到一条问候的短信,和这雨一样细细的,风一样习习的。因为就在此前,正有打算发短信告知对方这怡人的天气,没想到被抢了先。远行的意念又强烈了起来,只是不知还会不会有一如昔日的果敢和勇气,再次体味那些会在途中萌生的感动。

文章写于201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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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远方的雪山 作者:四弦秋 发表,转载请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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